“姐,我都以为你变了,差点被你吓死。”谢济武得到了她的肯定眉开眼笑,松了口气道。
瞧他的孩子样儿,谢罗依无奈地道:“你就说吧,别再让你老姐猜谜了。”
谢济武道:“我跟李淮阳暗示了,这份名单是我在临川王那儿偶然看到的,做为好兄弟,我给他透个底。所以,东窗事发后他如果要报仇,找不上我。”
她突然觉得一口气没上来,捂住心口指着他连说好几个你,再说不下其他的话。
谢济武没想到能把她气成这样,忙解释道:“他是我姐夫,我没写折子给陛下已经算给他脸了。现在怪不得我。”
“你是要害死他!”谢罗依好不容易缓过来,跌坐在石椅上。
谢济武一边帮她顺气,一边又正色道:“这两人是一丘之貉,乱臣贼子,我既食国家俸禄,就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做出不忠不义之事。”
他一股凛然之气,她一时倒不好说什么了。只是冷眼瞧他,冷声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向陛下告发临川王?”
谢济武为难道:“你是我姐……”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啊!”她跳起来冲着他大喊,声音大得震耳欲聋,让不远处的小桃都侧目看了过来,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姐,所以我要等你离开他才行。”谢济武被她吼得莫名其妙,“我不能看着你受苦,我们谢家更不能跟着他去陪葬。”
谢罗依点点头:“我知道了。”心想还好没将名单给父亲,万一被这小子偷偷知道,大概就全完了吧。
她是在搏,如果最终皇帝成功巩固了皇位,他们谢家自然要表明立场;如果临川王胜了,孟谈异手中的东西也就没了任何价值。至于自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辈子估计只能跟他同生死了。
谢济武看着她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了,心里五味杂陈,喊道:“姐,我等你回头。”
早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