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仔细。”她伸出如白藕般的手臂,朝他挥挥手道,“过来。”
“你这样子活像个逛妓院的登徒子。”他虽是这么说却还乖乖地过去,躺在她身旁,目不斜视地看着帐顶。
谢罗依轻笑道:“你这正经的模样倒像个良家妇女。”
“本就很良家。”他依旧目不斜视,也不知道帐顶有什么值得看的。
谢罗依歪着身子,撑着头看着他,手指顺着他丘壑般的鼻梁划下,轻轻一拨,撩开他的衣襟。
“我看了你的信,心里很感动,这一感动就过来了。”她继续抚摸他的胸膛,触手滚烫,“不过幸好过来了,不然……”
心头一酸,竟说不下去了。
澹台成德戏谑道:“莫不是良心发现,心疼了?”
她破天荒的头一次发自肺腑地道:“我没想到你会以身犯险,若一个站立不稳,你就会被卷下去。”
他逗她:“我身手好,浪里白条。”
若在平日她肯定要啐他的,只是今天却满腹柔情,眼眸如星,晶莹如珠:“别再犯险了,我害怕。”
他不觉得动情,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郑重道:“你放心。”
她知道他的承诺是真的,也知道将来他要犯险的地方多如牛毛,心中又是酸疼又是不舍,竟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她主动献吻让澹台成德猝不及防,伸手将她拥在胸前,闭上眼眼前都是她昨晚奋不顾身跳下堤岸,挽起他的手,坚定地站在自己身旁的情景。她一个贵族小姐,从小娇生惯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一夜浸泡在江水雨水中,那一个接一个的浪潮打在身上的疼,连糙汉子都难以忍受更别说她了。
他又是心疼又是爱怜,拼命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依依,别这样……”
听他求饶她便起了坏心,趴在他的身上,咬着他的耳珠,痴痴地笑也不回答他。
软玉在怀谁能受得了,他忍无可忍翻身将她压下,怒了:“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