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吓坏了,纷纷磕起头来,哀求她不要告状。
谢罗依佯装道:“即便我不说,陛下就不知道了吗?我可是到现在粒米未进!你们就是这样伺候的?还是看我是王妃没你们宫里头的娘娘们尊贵啊!”
为首的宫人忙道:“王妃娘娘千万不要误会,奴婢们绝不敢这样想,昨晚不知为何大家都睡得死,一直到现在都头晕眼花的,没有伺候好娘娘是奴婢们的罪过,还望王妃娘娘能饶了奴婢们!”说完又磕起头来。
谢罗依道:“你们这副浑浑噩噩的样子,陛下难道没看出来?”
宫人们面面相觑,像是在挣扎些什么,最后还是那为首的宫人道:“陛下没看出来。”
谢罗依双眸灼灼,盯着她像是要看进她心里:“真没看出来?陛下可是人精啊。”
这些宫人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皇帝,忙又叩首:“陛下仁慈,没有再追问。”
虽然她说得隐晦但此刻谢罗依暗暗松了口气,这帮宫人大概怕皇帝怪罪,联合起来撒谎。这说明,皇帝大概不知道她昨晚偷偷溜出去了,既然如此也没理由怀疑是她放走了清越郡主,她很高兴,看这群宫人都顺眼了很多。
宫人们也不容易啊,她们当然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将撒谎的事与她说明白,若真这样,只能说这伙宫人太蠢,欺君都得告诉她。
“既然如此,我也不怪你们了。都起来吧。”
宫人不敢动,问她:“娘娘真的饶了我们,不会告诉陛下?”
“不会。”谢罗依肯定地道,“你们也不容易,赶紧去给我弄吃的。”
宫人们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欢天喜地地应下了,伺候她更加尽心。
谢罗依是真的很饿,心无旁骛地一顿猛吃后,才开始担心起澹台成德来,难道是宫白鱼在送清越回临川王府的路上出了状况?所以,澹台成德冲进宫里兴师问罪了?
大白天的,又不是在临川王府,她没办法跑过去偷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有小内监来传话,说请王妃娘娘过去,谢罗依立马来了精神,整好裙裳随小内监往长生殿走。
刚到殿外就听见澹台成德在嚎啕大哭,她震惊,莫不是清越郡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