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想,心突然就痛了。
此时他对面被热气蒸得满面通红的小人儿突然就哭了。
“你还哭上了?”见她掉眼泪,他突然想笑,这个女人就是诡计多端,最擅长用假哭来换取目的。
谢罗依见他神情自在,满肚子的心酸委屈化作一团团怒气,眼泪反而又掉不出来了,不再与他说话,推搡着往外赶。
“别赶别赶,你若害羞了一会我自己走。”他端起小盏,舀起那冒着丝丝寒气的甜食笑道,“来,尝一尝。”
也不知哪来的好脾气,她就着他的手真就尝了一口。
“甜吗?”
雪一样白的荔枝在口中融化,本是愤怒又委屈的心立刻就被甜润包裹,她点了点头,眼中又盈盈起来。
“我把清越送走了,省得她惹事。”
谢罗依抬起头,吃惊道:“送哪去了?”
“临川,我的封地。”他淡淡地道,“她留在这儿尽给我们惹是生非了。”
“你不用说好话。”她听了愣怔了一下,接过他手中的小盏,又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嚼着一丝清甜,嘟囔着道,“这话你也只敢当着我的面说说,碰着她怕是一句都说不出了。”
“你可真是个俗人。”他摇头道,“清越被带出来后我就没见她,让白无眉直接送走了。”
她倒是没想到,歪着头想了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澹台成德道:“自然是绝了她的念想,省得他整日惦记着我的身子。”
这份不要脸的大言不惭让谢罗依差点笑了起来,她暗暗地掐了一下自己,嘴上不饶人:“你别自恋了,清越那样的冰美人非得惦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