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罗依挣脱不了,只得任由他抱够后这才跪下谢罪,口口声声说自己有负皇恩,在半道上才得知临川王谋反,但自己一心忠君爱国,不愿与其同流合污,逃出他的监视后,彻夜想要奔回京都,奈何战火四起,归途被阻,这才一直耽搁至今。
孟谈异听着她编出来的一大篇瞎话,不由心里痒痒的,莫非她与那个乱臣贼子并没有多少感情,完全是身不由己。这不,大难临头各自飞,原来自己一直误会她了。
这几个月来,澹台上寻难得有笑脸,耐心听她告完罪后,刚想将她扶起来,就听田瀚海冷冷地声音从殿外传进来:“临川王妃好口才,编了一堆瞎话糊弄咱们陛下。”
谢罗依还未起身,跪在地上回头去看,闻名已久的中年汉子一脸肃杀,一身戎装,右手按在腰间佩剑上,大步跨了进来。
他只是微微向皇帝行了礼,神色傲慢,谢罗依见澹台上寻默默地收起了双手,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重新跪好向权臣欠身行礼。
“北方各镇仍在陛下控制中,王妃既然在河间府为何不回京?”田瀚海目光锐利,神情严峻,像个地狱修罗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早在被押送回京的路上,谢罗依就想好了说辞,此刻她只是将在脑中排练了好几遍的话表演出来而已。
她为难地咬着唇,支支吾吾,偷眼看了看皇帝,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
澹台上寻似有不忍,想说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田瀚海厉声道:“你就是澹台成德的同党!意图谋反!”
“臣妾没有!”谢罗依被他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拉着澹台上寻的袍子哭诉着,“臣妾怎么会谋反,怎么可能谋反!臣妾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整天不着家,臣妾这个王妃还不如那些个教坊女子!”说完掩袖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澹台上寻道:“是啊,澹台成德风流成性,又诡计多端,她一介女子能知道什么。”
田瀚海冷笑道:“同在一屋檐下能不知道?你说出他在哪,本将就饶了你们谢家满门,不然的话……”
“你该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