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哭得快,抽泣着一把摸干眼泪,恶狠狠地道:“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得出来,这种蛊虫像是荔枝的手法,她就是喜欢把蛊染成金色。我找她算帐去!”
谢罗依扶额:“别那么冲动,荔枝现在是陛下的容妃,我也不敢得罪。”
小桃不甘心:“容妃有什么了不起,不把她千刀万剐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的小姑奶奶,你去了趟陆家庄火气怎么那么大。”谢罗依拉着她不敢松手,“荔枝敢这么做是陛下授意的,你去找她算帐有什么用?”
小桃瞪大了眼睛:“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陛下从小和小姐感情很好的。”
“他现在是皇帝了。”谢罗依叹了口气,说出了真正的理由,“我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也没有委身于他,他却封我为昭国夫人。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给澹台成德添堵,为了羞辱他,为了让他被天下人嘲笑,为了让他没有资格坐上那个位子,为了让他死。”
她一口气说了一堆,小桃打了个寒颤,半晌才道:“他就那么恨殿下?”
“天家无兄弟。”
谢罗依说的对,天家无兄弟。
田瀚海鄙夷地看着这个被他当作窝囊废的皇帝:“澹台成德说了,是来清君侧的,他这是要清谁?西群山已经死了,他这是要针对我吗?”
澹台上寻眉头紧蹙,抿着唇不说话。
每次见他这副样子,田瀚海就来气,冷哼一声指着他的鼻子道:“谁都知道,他是冲你来的。清君侧清君侧,不就是要先清你这个君嘛。”
还有这种解释?澹台上寻投去一个惊讶的眼神,此人是逻辑鬼才啊。
田瀚海冷笑着舒展了一下身体,道:“如今事态危急,本都督只得挟你以令诸侯,就委屈你站在城楼上当个人肉箭靶子,我倒要看看,他澹台成德敢不敢射。”
澹台上寻哈哈一笑:“天家无兄弟,他一定会射的。”
田瀚海拧了拧鼻子:“那就让他射吧,反正你也没用。”
被狠狠羞辱的澹台上寻怒火中烧却无可奈何,他一肚子火不敢发,委屈求全:“那你可没办法挟天子以令诸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