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罗依懊恼自己刚刚太心急了,现在看他这样子便担心起来,探了探他的额头有些发烫,正准备出去把连翘找来,他却不放手。
她安抚道:“我不走,就是去把连翘找来给你看看。”
澹台成德道:“她刚来过。那丫头啰嗦得很,我怕见她。”
谢罗依道:“谁让你不好好治病的。”
澹台成德听她埋怨,反而十分受用,故意问她:“你是不是怕我死了?”
谢罗依今天再次听到他和死相关联,不由得面色一沉,心口又开始绞痛起来。
本是想逗一逗她,见她神色不对,忙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唉,只要你不做出抛夫弃子的事,我就不会被气死。”
“你……”谢罗依气结,“你若再说这个字,我就,我就……”
她终究还是不敢再说要走了。
看她想威胁又不敢威胁的样子,澹台成德笑道:“我答应你,好好治病,不让你做寡妇。”
他说对了,她很怕做寡妇,所以一定不能让他有事。
她一边服侍汤药一边温柔解意,弄得澹台成德都快感动涕零了,只是她想要留下来时,他却不得不狠心地赶她回去。
“为什么我不能留下?”
“你要再病了我就真好不了了。”
他现在抓到了她的软肋。
“那好吧。”谢罗依道,帮他掩好被角,又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吻,“明日我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