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上寻道:“你和你的家人都在京都,有什么可怕的。朕和大都督都会保护你们的。”
“不不不,”谢罗依连连摆手,“我们不能冒这样的风险呀!他们那些人无孔不入,您和大都督都是英明神武之人,防不住这些阴暗角落里的魑魅魍魉。”
澹台上寻哈哈大笑起来,让小内监拿来纸笔,扔在她面前收起了笑容板起脸道:“写吧。”
看着他坚决凶狠的眼神,估计不写的下场就是谢家和孟谈异都得完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谢罗依无奈,甚至都不敢仰天长叹,只能装作随意的样子在威胁中写下了和离书。
澹台上寻拿起和离书满意地离开新庆殿。
孟谈异看着他的背影道:“皇帝陛下是疯了吗?”
谢罗依喃喃地道:“他没疯,他只是想把所有人逼疯而已。”
一封和离书如平地里炸出了惊雷,谢运多次请求进宫见女儿皆被澹台上寻驳回;坊间议论纷纷,大家都觉得再次印证了那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谢罗依的声誉至此一落千丈,谢家也在街坊邻里间颇受争议,冯氏日日向谢运哭诉,哭到动情处就大骂谢罗依,说她做的那些龌龊事连累了谢家,更连累了她的女儿谢飞羽的婚事告吹。
谢运默默地忍受着冯氏的唠叨,等她唠叨得筋疲力尽后才开口:“我决定了,明天就辞官,你抓紧收拾下,带上些值钱的咱们一家去屏城。
冯氏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哭诉竟然换来了这种结果,便死活不肯去屏城这种偏僻苦寒之地。她调转头开始劝说自己的夫君,让他别辞官别搬家,奈何谢运就是不听她的,执意要走。
“为什么呀!”冯氏带着哭腔,她从小生长于京都,不明白为什么要离开这里,都怪那个丧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