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对谢罗依嘘寒问暖了一番,突然话锋一转,盯着谢罗依的腹部笑道:“这三个月的身孕委实大了些,不过陛下与本宫说了,昭国夫人怀着双胎,要格外小心。本宫也只是担心将来月份大了,会让母体受累。”
这番话算是帮澹台上寻解释了他似是而非的谎言,俪贵妃仍不服气,自己在后宫里勤勤恳恳那么多年,一个都没怀上,这女人刚来就怀了两个,怎能不让人冒火。
俪贵妃气得半死的时候,容嫔却慢吞吞地端着茶盏微笑地看着谢罗依,以经验来看,这个孩子绝对不是皇帝的,更不可能是孟谈异的。
她常给澹台上寻扇枕边风,谢罗依和孟谈异的关系比兄弟还兄弟,从小到大就没变过,她不可能突然转性为他生孩子。
澹台上寻半信半疑时,她斩钉截铁地说,这孩子绝对是澹台成德的,谢罗依是为了保护澹台成德才让孟谈异背锅。
澹台上寻见她说到了自己的心里,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对孟谈异也没了兴趣,放任其在诏狱自生自灭,转头将目光锁在了太古城里,太古城里的袁克定被他误认为了澹台成德,成了他的假想敌。
太古城内外谁都没心思过节,谭玄和袁克定在城内严防死守,城外的果峻嵋力求速战,但田瀚海不想他一人揽功,派了厉观侯去太古城下支援,实际却是干扰,这给了谭袁二人时间。
战事就这么僵持下去,谭袁现在能指望的就是镇守苍惠城的吴悔的救援,但吴悔分身乏术,一来要防备齐州进犯,二来他正密切关注着桃漳的动态,随时准备支援澹台舞阳,毕竟拿下桃漳才能进一步夺回石城。
与战场上的紧张局势不同,京都内却是一派喜气洋洋,笼罩了帝国近半年的阴云似乎在上元佳节夜烟消云散了,城内燃起了烟花点起了花灯,皇帝携皇后和嫔妃、公主们登上朱雀楼,京都的繁华盛景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