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罗依道:“不可能,我得忠于我的夫君。”
田瀚海鄙夷道:“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还当自己是贞洁烈妇呢?本将军能看上你,给你一个机会,你就该感激涕零。”
“大都督现在想的该是怎样抗敌,而不是想着床笫之欢。”她看了一眼澹台上寻,本是同情之色瞬间转成了献媚之气,“大都督若能成为天下之主,妾身自然是您的,只是现在妾身不能不忠于陛下。”
这话分明就是在蹿腾着他造反。
田瀚海瞧见澹台上寻投来怨恨的目光,心情转好,双臂抱胸,笃定地道:“你说下去。”
谢罗依瞧他那样子,似乎并不担心战况,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不免担心起澹台成德来。
“妾身也想卖弄聪明为大都督出谋划策,但妾身对战场之事一窍不通不敢胡乱出主意,只祝大都督旗开得胜。”她笑意盈盈,坦然地看着他。
田瀚海笑了笑,放过了她,拽起澹台上寻,如同拎小鸡一般出了新庆宫。
谢罗依松了口气,腿有点软,捧着肚子坐下,这才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
小桃从帷幔后出来,握住她的手道:“奴婢应该先去见殿下的,这样他就不会误会小姐了。”
她是听到了刚才田瀚海的那些话,猛然惊觉自己忽略了一件事。当日她被困在陆家庄的地窖里昏迷了十几天,醒来后就想方设法地逃出去,但陆家庄的人每次都在她的饮食里下软筋散,等到她好不容易逃出去后,中原大地已经风起云涌了。
她挂心谢罗依,跑出来后就打听她的消息,得知她进了宫也没多想,就跟了进来。原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皇帝很慷慨,她们很快就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