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上寻道:“他若看到必然气到吐血,到时候头脑一昏很容易铸成大错,大都督便可将他一举歼灭。”
“你说的轻巧。”田瀚海嘴上虽这么说,但很快就同意了他的办法,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他要牺牲她,与自己何干。
出其不意
一番部署后,这封销魂的春宫图作为降书的一部分被送到了澹台成德的大营里。
使臣恭敬地对澹台成德道:“陛下承诺只要殿下退兵,不再增添伤亡,殿下提出的任何要求都可以酌情商议。还望殿下能以大局为重,体恤黎民百姓,救万物苍生。”
使臣一番好口才滔滔不绝,一边口若悬河地说着此行的目的,一边歌功颂德地奉承澹台成德。
但无论他怎么啰嗦,随行众将都是一张冰块脸,那一札降书就这么安静地躺在桌子中央。
白无眉倒是热情,他甚至亲自倒了杯水给使臣,满面春风:“说渴了吧,来,润润嗓子。”
使臣早已口干舌燥喉咙冒烟了,但他仍期待地看着身披铠甲,手按长刀的澹台成德,好歹说一句话啊。不说话好歹看一眼降书啊。
晾了使臣半晌,澹台成德才开口:“大人说的话孤听到了,大人请回吧。”
使臣问道:“那,殿下有什么要求吗?”
澹台成德眼锋一转,锐利得如一把利刃,使臣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人身上杀气腾腾。
“孤记得,朝廷已经废了孤,褫夺了孤的封地和尊号。大人一口一个殿下未免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