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久了就觉得腰酸,谢罗依撑着腰觉得累。
“你为什么没跟他走?”澹台成德低着头,把玩着茶盏幽幽地问了一句。
谢罗依道:“我不是觉得果小姐动机不纯嘛。”
澹台成德瞪着她,颇有些威胁的态度。
谢罗依只得赔笑道:“殿下上次不是说了让妾身老死宫中嘛,妾身哪都不敢去。”
澹台成德心头一紧,这话听着怎地如此变扭,什么死不死的,她得好好活着。
“难得你有这份乖觉之心。”心里头的这份柔情等到说出来时就变了味,不由得又嘲讽起她来,“没想到你愿意为孟谈异牺牲至此。”
谢罗依道:“孟谈异救过妾身很多次,妾身不能见死不救。”
澹台成德顿了一下,道:“若我要他死呢?”
她本想说以命换命,但转念又一想,他这样子分明像是吃醋了,万一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经,真的将孟谈异杀了怎么办?又想到自己不能求情,上次不就是越求情越糟糕嘛……
哎!她默默叹了口气,男人啊,真难搞。
“怎么不说话?”澹台成德等不到她回答,敲了敲桌子。
“孟谈异医术高超,若殿下能大发慈悲将他放出去,让他悬壶济世,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谢罗依拿出十二万分的诚恳,“妾身没有半分私心,只是希望殿下能慎重考虑。杀他固然容易,但放了他却成全了殿下爱民如子的拳拳之心啊!”
“你还是一贯会说话。”澹台成德的目光总算柔软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