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停了下来,邪邪一笑:“朕知道了,莫非你终于打开了那卷画?”
澹台成德铁青着脸,脑中又想起那副香艳的春宫图,他咽下突然而至的恶心,冷漠地看着澹台上寻的表演。
澹台上寻见他不说话,越发疯狂作死起来,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像是在回味她的味道。
“阿罗真是人间绝色,即便已为人母那味道也是分外可口。朕记得当时她已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但胸·还是那么软,身·体却又那么·紧,像一朵娇花被春雨淋湿,除了求饶·呻……”
“啊——”他还没回忆够就爆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鲜血喷涌而出溅到几丈开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脱离了臂膀在地上蹦跶了几下。
澹台上寻差点没痛到昏厥过去,他徒劳地握住自己左手的断裂口,妄图阻止鲜血狂飙。
闻声而至的宫人们被吓得不轻,血腥味弥散开来,那只恐怖的断手吓晕了好几个胆小的宫人。
宫人们连滚带爬地逃走,向宫廷总管鱼安禀告,摄政王殿下疯了,摄政王殿下要杀了自己的亲哥哥……
澹台上寻疼得满头大汗,恶狠狠地看着他,咬牙道:“你就算杀了朕也改变不了她委身于朕的事实。你可以去问问她,那晚她是不是很享受……”
澹台成德反手又是一剑,直接将澹台上寻的右手也砍了下来,滚烫的鲜血溅了他满脸。
澹台上寻的惨叫整座皇宫都能听见,他痛得撕心裂肺,身子一栽,昏死过去。
澹台成德狠狠地踩在他的断手上,弹了弹剑身,冷冷地道:“孤要让你生不如死。”
鱼安带着羽林军匆匆赶到,一进殿差点没吓得背过气去。只听澹台成德吩咐道:“让御医过来医治,绝对不能让他死了!”
死太容易了,他得活着,受尽折磨地活着。
短短一夜的时间,皇宫里的画师被屠戮干净。当晚京都就下了一场雨,这场雨瓢泼几日才渐渐停歇,城镇乡野一片清爽,只是宫里的血腥味一直阴郁地盘旋着,洗刷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