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当时娘娘既欢喜又为难。欢喜是因为您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为难是大家都在逃难的路上,一不小心就凶多吉少。”
澹台成德闭了闭眼,胸口如刀绞般疼痛,那晚骂她下贱,骂她肚里的孩子,还告诉她果敢和清越怀了自己的孩子,她的身体只是一个用来泻火的工具……
这样伤人的话,他怎么会说出口,怪不得澹台上寻说她的毒发是被自己气的。那晚她哭着求自己,哭着说那孩子是他的,可当时他根本没听进去,以为她是不想自己碰她才编出的谎言。
她为自己吃了那么多苦,自己却一直在羞辱她,她还能原谅自己吗?自己又哪里值得她原谅了……
越想越痛,痛得他已经站不直身子,眼前发黑,竟一口血呕了出来,栽倒在地。
“殿下!”连翘吓坏了,小桃闻声进来,和她一起将澹台成德扶到榻上。
“奴婢不该说这些的。”连翘自责起来,本来止境就与她说过,殿下心绪一直被娘娘牵动着,万一说得太过直接怕是殿下承受不了。这不就应验了嘛,也怪自己太想救孟谈异了。
小桃倒了杯温水给他,见他没死便拂了拂要退下,澹台成德叫住她道:“她中蛊虫是因为不愿背叛孤,对吗?”
小桃不知他为何这么问,狐疑地看向连翘,见连翘咬着唇轻轻地道:“娘娘有孕是我诊断出来的,后来遇到白日先生后,他也为娘娘把过脉,确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