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冷笑道:“咱们殿下以后一定会子孙满堂的,这个孩子来路不明,没什么值得殿下高兴的。”
“你……”连翘又被她怼住了,求救地望向澹台成德。
“再说了,一个没娘的孩子怎么在宫里头生活?是要被万人唾弃呢,还是要成替罪羊不得好死呢!”小桃气得浑身发颤不知不觉地落下泪来,最后竟哭成泪人指着澹台成德大骂,“当初我就劝小姐不要停避子药,可是她说你喜欢孩子,她想和你有一个孩子,可你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欺负她?她为了你不受制于人情愿背负骂名,情愿去死,你却一次次地羞辱她,是你逼死了她!”
“你快别说了。”连翘上前来捂她的嘴,澹台成德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她怕他再急火攻心呕血。
“为什么不说,我家小姐都快死了,从小没人能欺负她,凭什么遇到他……”小桃一边躲开连翘,一边继续骂道,“他妻妾成群活得好好的,可我家小姐呢,就为了一个男人,家也归不得,还得丢掉性命……”
她嚎啕大哭起来,哭得连翘不知所措,只能陪着她抹眼泪。
小桃震天的哭声让澹台成德再次头疼起来,他让连翘带小桃回去。
连翘不放心地道:“殿下,您别杀白日先生,他真的是无辜的。”
“孤不杀他。”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该杀的负心人。
他来到她床边,心酸不已,千言万语堵在心头竟不知说什么,吻了吻又吻了吻,终还是狠下心出了宫。
已是春季但今夜却格外冷,他和止境连夜出宫,策马狂奔向少司山而行。
三日后他带着止境和真真在少司山外唯一的客栈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