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水声歇去,少顷,秦玙精赤着上身,仅这一条絺袴,浑身泛着水汽自屏风后走出,手中拿着一块巾帨,随意的拭干身上及发梢的水意,而后将巾帨随意挂在椸上,扬手挥灭了烛灯。
嬛身旁木榻一沉,一只修长结实的手臂横过来揽住了她的腰肢。
仲夏炎热,往营地里运冰不易,今日白日里,秦玙遣从人送来了一席玉席,垫在身下,温润又清凉。
嬛侧躺着,挨着玉席的那一面清爽透凉,身后揽住自己的胸膛却渐渐炙热,嬛不适的往里挪了挪身子。
“嬛莫动!”秦玙压抑低哑的声线滑过嬛耳畔。
嬛一僵,他忍得难受,她亦睡不踏实。
嬛深吁一口,回身用纤细的胳膊抱住他,妙曼的身子紧紧贴住他。
秦玙身形一僵,豆大的汗珠沁了出来,天晓得,他真的是调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能保证自己不动她。
“我可以的!”嬛埋首在他劲间,羞怯低声开口。
“嬛今日无不适吗?”
嬛摇了摇头,咬咬唇,“玙轻些还好 ”
都这般了,他若还能忍,他简直就不是男人
林间夜风徐徐拂过幄门,一下下轻轻撩开皮帐,帷幄外夏日夜晚黛蓝如洗,又是红衾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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嬛治疫的这些日子静谧而悠哉,虎臣粱在嬛的精心医治下,病情以大好,虽仍偶尔咳喘,却已不再高热不退。
积石邑内的疫情也得到初步控制,患病人数不再急剧增加。大巫受太子妇之命,在积石邑外,日日设坛傩舞祭祀,傩歌傩鼓撼天响,安抚了不少被困邑中的百姓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