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下,祁震倏然打了个寒颤,反应过来,恭敬回答道:“太子妇教育甚是,是臣疏忽大意了,回到宿地臣便上书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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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地,嬛召见了邑守陈乙,听完他汇报邑内疫情治疗进展之后,又投身磨研药齑,制药丸中,嬛治疫的日子缓慢而充实。
秦玙却并不清闲,日夜往返于都城与宿地之间,有时候忙碌得文书处理不完,都打包带至宿地,在帷幄里与嬛坐在一处,嬛磨研药草,他处理奏疏。
二人闲暇的时候,秦玙会亲昵的抱她,吻她,情到深处,水到渠成。
那张简易的行军榻,在他俩圆房第二日便被换成了一张沉实的檀木榻,任凭二人再在榻上如何颠鸾倒凤,都岿然不动不响。
秦玙是名及其富有耐心与耐力之人,在行敦伦之事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及冠男子,正是血气方刚之际,可每次行事,他都不疾不徐,撩拨得嬛双颊绯红,温山玉水,方才沉身而入。
嬛于此事全然无经验,却也知晓如自己这般次次都能如入云霄,舒坦得趣,实属秦玙怜惜。
嬛一时竟也体会到了食髓知味,每每一入夜便心猿意马起来。
只今夜,亥时已过,都到了人定时分,还不见秦玙过来,嬛不免有些奇怪,正欲打发寺人堇出去询探一眼的时候,祁将军在帐外请安。
嬛允了他入帐。
祁将军挈帷入帐,叠手对太子妇一礼,道:“启禀太子妇,方才太子遣人过来传信,今日国君抱恙在榻,太子需侍疾,便不过来了,太子亦让臣转告太子妇,让太子妇不用太担心国君康健,今夜安心就寝。”
嬛頷了颔首,如此。
“信人回程与否?”嬛问。
“否,在等太子妇回信。”
嬛拿起案头上的一方木椟,交给祁将军道:“这是我新制成的药丸,有聚精养气之功效,劳烦祁将军交给信人带回去国君。”
祁将军应下,叠掌又一礼欲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