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霓,姬霓,现姝后之女。”嬛埋首在秦玙胸膛,闷闷打断秦玙的话。
秦玙笑笑,“无所谓是谁。我拒了。”
“然,不知为何,天子改了主意,赐昏的王姬换成了嬛……
语讫,秦玙将嬛扶起,与嬛直视,眉眼若远山含黛,温情脉脉说道:“……而后,孤允了。”
嬛有些莫名其妙的赧然,道:“都是甘嘉说动你的。”
秦玙摇头轻笑,“孤是何人,孤是赢国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太子,昏姻大事,岂是这般容易被他人劝服的,若孤不愿,便是十个甘卿说烂口舌,孤也不依。”
嬛好奇了,问:“为何是我,你就允了?”
秦玙故作哀愁长叹一声,“唉!周室大王姬果真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区区一介守臣,也不奇怪。”
嬛气笑,又锤了他一拳道:“卖甚关子呢!”
秦玙不答,拉着嬛起身道:“嬛随我来。”
……
秦玙将嬛带回了辰宫,牵着嬛入了路寝。
这是嬛第二次入秦玙办公之处,上一次是在阙宫书房,那方木匣,在她心口处划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尚未痊愈。
这回入路寝,嬛莫名有些紧张,她很害怕再次看到那方木匣。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她看不见,便可以自欺欺人。
是为路寝,君王蚤朝后,接见臣工,处理政务之所,飞檐斗拱,金釭砥柱的,比太子书房大得多,也宽敞恢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