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太后拉着嬛的手,向嬛一一问了天子及妘太后是否安好,旅途是否顺利后,转身睇了秦玙一眼,道:“子昭去了趟洛邑,倒像是长了些肉了呢!”
秦玙一听不干了,挑眉反驳:“怎会是我长肉?长肉的明明是嬛,祖母是没见着,妘太后就跟怕嬛在赢国吃不饱似的,每食珍馐铺遍十张食案,食了朝食,食大食,食完大食又小食,嬛在洛邑,甚也未做,光顾着吃了。”
嬛听完,气得直攥拳头,勾首环顾了下四周,抄起身旁一个团枕,冲着秦玙就砸了过去,笑着骂道:“玙胡邹!”
秦玙嬉笑着精准接住团枕,回道:“我是否胡邹,嬛摸摸自己身上的肉不就知晓了么?”
“哼!”嬛狠狠用鼻音嗤应。
看着他夫妇二人,在一众下人跟前没脸没皮的嬉闹,妫太后轻摇头笑了笑,遽然想起甚,问道:“吾听闻,魏王给子昭送媵,子昭接了?
“嗯!”秦玙收敛了些许打闹的笑意,随意答道:“然后又送人了!”
“送人?送谁?”
“齐公子鹄。”
“胡闹!魏王给子昭送媵,乃是向赢国相好之态。当今天下诸国,属魏最盛,子昭即将相王,届时立于风口浪尖之上,成为众矢之的,子昭身为国君,怎可此时意气用事?”
“祖母居深宫太久,已与时代脱节,魏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魏了。”秦玙淡淡说道。
妫太后本来还想再说些甚,看了眼嬛,想到二人刚从洛邑回来,忍了忍还是讲话咽了下去,轻叹口气:“子昭已是国君,又将相王,该知晓后宫之事,与前朝社稷亦息息相关,不可轻视。”
恰逢此时,门外寺人来禀,说仲姬回宫了。
昨日是仲相七七之祭,仲姬得了妫太后的允,出宫祭祀父亲。
妫太后点点头:“刚好君上及君夫人归来,让她进来拜谒君上君夫人。”
“仲姬还住祖母宫中?”秦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