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素来冷静自持,行事果断,如今却为了王后,擅自放走北狄王,为了王后自惩鞭笞之刑。“
“是,老妇是喜爱王后,但老妇喜爱王后,是建立在王后对王上好,对王上衷心之上。如此令王上在士卒面前折颜的王后,老妇不喜!”妫太后铿锵之地说道。
“所以,所以祖母就设计了昨日那一出?”秦玙问道。
“这怎能叫设计?老妇这是为社稷,为江山,为子嗣着想。”
“然祖母便给子昭下药?竟全然不顾子昭是否愿意?”秦玙咄咄问道。
“不过些许五石散而已。”妫太后不以为意。
“那祖母给孤饮下的汤剂中的兜纳又是为何?”
妫太后面色不改,中气十足回道:“兜纳味甘温,温中除爆冷,止痛生肌。老妇为王上鞭上着想,何错之有?”
“兜纳与五石散同服,燃情助兴,祖母不知否?”
妫太后神色微霁,未料到王上竟然如此刺刺不休说出此等话语,气势若了些道:“老妇不知。”
见妫太后软化下来,秦玙也不想再逼迫她,她毕竟是自己的祖母,秦玙口气遂软化下来,道:“祖母”
怎知他话还未出口,便被妫太后打断。
“王上想说甚,老妇知晓,老妇只想提醒王上,先君临终前,交待王上和王后纳仲姬入后宫,王后当时是允了的,王上一言九鼎,不可不作数。
王后今晨离宫前,已下凤令,封仲妍为美人,赐居华町宫。
趁王后不在宫室,王上便入各宫姬妾处,雨露均洒,早日让老妇听闻子嗣消息便好。至于仲美人,择吉日迁宫。”
语讫,妫太后站起身,不再看王上一眼,径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