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祭祀沩水河神,以祈来年风调雨顺,再无洪涝。
祭台上,绑着两名衣着褴褛的囹人,是去岁伐羌,俘虏的羌人,二人披头散发低垂着头,一动不动被绑在木架之上。
大司祭念完口中的祷词,回头看了一眼用来行祭的二人,蹙眉骂道:“这二人不是死了吧?早说了要活人献祭。”
几名巫彭闻言,上前提起一名囹人的头,囹人恐惧得瑟瑟发抖,小巫彭答:“活着的,被吓得不敢动了。”
大司祭不耐烦的招了招手,命武士将那名因恐惧,吓得已完全不能站立的囹人架到了祭台之上,揪住头发按住,大司祭手起钺落,一条血柱远远喷出,囹人已是身首异处。
祭祀均需一男一女,先前献祭那名是名男子,现下轮到女子。
“快,架过来,莫误了时辰。”大司祭催促道。
武士连忙给这名女囹人松绑,女囹人失去了绳索的束缚,软趴趴便倒在了台上。
“吓死了?吓死了就不能用了!”大司祭急嗖嗖边吼边走了过去,蹲下身欲亲自查验祭品。
有时候小臣甚是不靠谱,总拿些将死或刚死之人糊弄他。他说了数次祭祀得需活人,无奈不论是先国君还是现赢王,均不支持用活人祭祀,他有时候也只得将就用死人将就一下。
然现下赢王出征在外,今日这场祭祀他是得到伊太后示意的,一为祈求风调雨顺,二为祈求国君出征大胜,是以,小臣应当不敢再随意打发他,再给他送死人过来。
台上躺着的女囹人,虽衣着褴褛,蓬头垢面看不清长相,但那粗糙的葛衣下,玲珑有致,秾纤合度的身材却是罕有的。
女囹人的头发披散着,散了一地,顺滑如锻,光滑如织,与方才砍头行祭那位男子纠结成块的头发截然不同。
大司祭眉头蹙得紧紧的,用手中长矛矛杆戳了戳女囹人,软的,应该还没死。
大司祭道:“架上来!”
武士听令,将台上的女子架了起来,往祭台上拖过去。
正在此时,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隐隐还伴着怒吼:“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