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让人给皇爷爷下这么个潜在的毒而不是直接让皇爷爷死,他是已经计算好,让皇爷爷死的的不明不白,却又于情于理。他也不至于背上一个弑君的罪名。再以收税严重而导致无家可归的灾民暴动,以此为由逼宫。”楚仟泠将刚刚从崔金玉身上摸出来的信封和药瓶交给太子。
楚熙和太子无一不呆愣的望着她,他们从未想到她一个女儿家能完全解析出丞相布下的所有谋局。再看看他们,却还安于这皇家权大的安乐之中,总以为没人敢有那么大的野心。
“老师不会那么做,他也不敢那么做!”
太子甩袖坐下,还是不相信教导了他几十年的老师会有那篡位的野心。
楚仟泠轻嗤一声,一点一点给太子梳理,“爹,丞相如何不敢?他手握监国大权,骠骑将军苏成立也是他的至交好友,他手下还有一数万计的黄丞卫。你说,他敢还是不敢?”
“爹啊,如今的楚国已经运势尽衰,您该好好振作,想想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危机。”
太子头疼欲裂的揉着眉心,整个人看着一瞬间苍老了不少,疲惫的摆手,“熙儿,你带着你妹妹回吧,本宫去看看父皇。”
楚仟泠还想再说什么,硬生生被楚熙拖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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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绕尽十八弯,走来走去还是那个样,总是看不到头。
楚仟泠瞟了一眼浑身散发冷气的哥哥,欲言又止。
楚熙目不斜视,仔细观察每个回廊里守着的侍卫,皆不是熟悉的模样。都带了黄丞卫专属的令牌,真是如姣姣所说,整个皇宫都已经被丞相给控制了。
他此番回来仅是独身一人,也没有带西境的直属于他的骁骑军回来了,毕竟西境是边疆,实属要地不可随意动兵,万一边疆失守也是一大麻烦。可这就造就了现如今的难处,无人可以和丞相抗衡。父亲虽是个太子,却也没有动兵符的权力。
送楚仟泠上了马车,楚熙还是缓和了脸色,柔软地看着她,“姣姣,过几日就大婚了,回去好好休息。皇爷爷这便我和爹会处理好,你一个女孩子,就别操心太多,等着开开心心出嫁就好了。”
楚仟泠敛下眸光,一句话也未说,着阿庸放下了帘子。
马车动起来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哥,你和爹爹要小心!”
楚熙笑了笑,“放心吧,哥会照顾好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