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不以为意,“这些琐事祖母看着安排就好,孙儿先回书房,您也万万不要太过操劳,万事以身体为重。”
顾氏看着自己唯一的血脉对亲事毫不上心,也觉无奈。
希望日后新妇进门,他能稍有改观吧。
慕淮确认了祖母对孟家姑娘只是尽长辈心意而已,终于放下心。
看来,只自己受了孟氏影响。
他已打定主意,待孟芫进门,他先将人困在内宅仔细观察研判一段时日,轻易不再近身接触,以免受她蛊惑控制。
若她真是揣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包藏了任何祸心,定然会忍不住主动出手,到时自然就会露出马脚。
慕淮计策已定,后面便真的当起了甩手掌柜,除了将婚期定在九月经他插手提前,旁事全权由祖母操办。
府里下人并不觉蹊跷,毕竟自家侯爷是个万年玄冰般的脾性,若对个门第不佳的娘子格外上心才让人称奇。
顾氏先头还会遣人问问慕淮意见,后来见他敷衍之极,索性如他所愿,全权代他做了最佳安排。
反正慕家富贵,只要不逾制,一切都要紧着头等的来。
慕府将聘礼抬至孟府之日,属实让先头那些对孟家颇有微词的人眼酸了一回。
虽没有迎亲时候吹吹打打的热闹,但三十六抬的队伍浩浩荡荡从街头绵延至巷尾,也足以令街市上的百姓翘首围观。
孟侯并夫人倪氏站了门口,亲自将主宾馨元长公主并两位副宾迎进门。
分宾主落座后,香茗氤氲中,倪氏接过大红销金礼状,只打眼一看就忍不住勾起唇。
馨元长公主笑着道贺,“来之前看了慕侯的这份礼单子,我都恨不能家中有个没出阁的闺女了……听说都是他家老封君亲自操办的,那二十几套首饰头面里,还有两套是宫里内造的,只这份体面,寻常人家连想都不敢想。你家姑娘日后有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