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却不太敢说话,虽然陛下眼下尚有两子存世, 但英王是个扶不起的, 又怎么能同韬光养晦的靖王相较。
皇帝眯着眼,此刻已经将疑心转到靖王头上。
今日之事,无论有没有靖王参与, 他无疑都成了最大的赢家,两个最有利的皇位争夺者一个身死一个获罪,皇帝只怕他成为下一个仪郡王。
正此时,外间有人通传,“禀陛下,靖王殿下求见。”
皇帝额头一突,心里存了忌惮,朝着身后做了个手势,那是让暗卫们提起十二分的小心。
随后才沉稳住心态吩咐,“传。”
靖王此刻换了身常服,皇帝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不像藏了刀兵在身,于是缓缓开口,“是老四啊,你这会过来,是有什么要事要禀?”
“禀父皇,儿臣确有一件喜事想要同父皇分享,方才儿臣得到封地那头的急报,说儿臣的王妃被诊出二个月的喜脉。”
皇帝眉头一挑,“哦?我儿膝下犹空,这回总算有了承继了,确是喜事一桩。”
“这是儿臣头子,心里不知如何欢喜,所以儿臣斗胆,想让父皇允我明日回封地,等候皇孙临世。”
皇帝闻言却顿住,“你要回封地?”
“是,儿臣心忧王妃和长子,恨不能插翅飞回去。”
皇帝靠在龙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桌案,“可是京中才出了乱事,我身边也缺个代我分忧的人,你这个时候离去,为父十分难办呢。”
靖王撩起袍服跪在地上,“是皇儿不孝,只是王妃此孕不易,儿臣想陪在她身边,亲自看长子降生。”
皇帝又紧盯着他半晌,最后一锤定音,“既如此,朕便成全了你。”
靖王又是领命又是叩谢,欢欢喜喜出了御书房,皇帝看向一旁的福全,露出费解,“你说老四这是什么意思?知道我眼下非他不可,这才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