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是怎么做出这样的蠢事的!完了,这下子脸都要丢光了。

手脚僵硬地打开了一旁的柜子,翻出了一套亵衣。闻着上面那独属于薛成的味道,秦尚又忘记了刚刚的尴尬,开始遐想起来。

这是,薛成贴身穿过的衣服,现在就要与自己紧密相贴。那不就等于,自己要和薛成肌肤相亲了!越想思绪飞得越远,回过神来,他已经光着身子抱着衣服站了许久,却完全感觉不到寒冷,甚至觉得浑身燥热。

忙甩头抛去脑中的不堪的联想,三两下套上了衣服,顿觉自己被薛成的气味包围了,就像被他揽在怀里一样。

走回了床边,看着薛成躺在床上安静的样子,心绪也渐渐平定。就这么僵着身子笔直地躺在床上,完全看不出来是要睡觉。

但这已经是秦尚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他实在做不到在薛成就躺在自己身边的情况下像没事人一样入睡。

薛成只是闭着眼睛,也还没有睡着。感受着身旁那人僵硬紧张的身体,薛成有些好笑。毕竟是冬天,若是冻到哪里就不好了。

直接掀开了被子,盖住了那冰冷僵硬的身体,又将已经小半个身子悬在床外马上就要掉下去的秦尚拉了回来。两人挤在这么一个温暖的被窝里,身体紧密相贴。

秦尚一惊,顿时就要坐起来,至少离薛成远远地。

“别动!睡觉!”

经薛成这么厉声一喝,秦尚一下子不敢动了,感受着薛成身上传来的温度,和喷在自己肌肤上呼吸,秦尚也渐渐不那么紧张了。

与匈奴交战了这么久,他也早就疲惫不堪了。放松了心神,也很快就睡着了。

——

“侯爷,我伺候你洗漱吧。”端着一盆水,伺墨径直走到了架子旁。疑惑地看着自己昨天放在木桶里干净的水怎么变脏了,明明昨天临睡时还是清水啊!难道侯爷又不听自己的话,用了冷水?

不仅如此,侯爷平时用来擦手的巾帕也沾上了脏污。有些嫌弃地丢入了木桶中,像往常一样端着温水走到床边。

“侯爷,你怎么睡得这么偏?”不对劲,侯爷就连睡觉都是规规矩矩地平躺着睡在正中间,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怎么今天睡得如此偏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