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流茴走进来道:“少奶奶,太医请……呃……”
张幺幺身体就是一僵,她向来冷淡自持,哪想也会有以如此滑稽的模样现于人前的一日,且还是与光着半身的郁林肃。
于是毫不留情的扯住他耳朵往后拉,郁林肃疼的龇牙咧嘴,忙松开手,张幺幺去看他的伤口,果然挤出来好些血水,那脸便愈发黑。
郁林肃还在嘿嘿笑:“媳妇儿,轻点,轻点,我疼。”
张幺幺松开他站起来:“先看太医吧,其他的稍后再说。”
“别呀媳妇儿,我一点都不疼,你再坐会儿嘛,咱们好不容易情到浓时,抱都抱了,说不得接下来就能亲上了,你至少给个机会嘛~”
张幺幺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他腰侧的伤口上,郁林肃惊叫一声,龇牙咧嘴的疼,偏脸上笑意不止,一时模样极为滑稽,张幺幺却极为无奈。
太医看过后,果然说伤口恶化了,又换了方子,郁林肃吃了一剂药后很快便睡了。
下午他醒来后曹榭来禀道:“爷,您上次让查的事有消息了。”说罢隐晦的使了个眼色,示意和张幺幺有关。
彼时张幺幺正在里间分派流茴几人收拾两人的衣物,既然她愿意与他做夫妻了,两人往后便要住在一处,衣物被褥自然是要从书房搬过来的。
郁林肃道:“无妨,这本就是你们少奶奶的事。”说着便把张幺幺喊出来,说了他让曹榭再查方泽安和章通判的事。
曹榭道:“方泽安那倒没有多少进展,倒是那位章通判,也出自苏州府水云县响水村。”
郁林肃脸色微变:“若说这是巧合,那也太巧了些。”
曹榭不由赞同道:“是啊,几次三番都与这个地方有关,爷,是不是该彻查一番?”
张幺幺也十分惊讶,沉思片刻道:“既如此,你便再查一查紫云府的肖通判、赣州的刘同知、商州的卞同知吧。”
“为何?”郁林肃问。
“因为,”张幺幺平静道:“他们和蒲州的章通判一起,正是方泽安带去我家的那些好友,也是已经被我杀了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