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淋在眼睛上,格外凉爽,敖然也清醒了许多,边咳边握了握景襄的手道:“好多了,你们别担心,弄得我好像得绝症了似的。”
景襄拍了他一巴掌:“胡说!”
说罢,又愤愤道:“那两个混蛋,以后见一次打一次,绝不让他们好过!”
坐在床边的景樊神色微动,幽深的目光隐在睫毛下。
敖然乐呵呵地笑,拨拉开景樊给他洗眼睛的手,坐起来笑着对两人道:“没事了,已经不难受了,这药粉估计也不是什么毒,就是有些刺激人。”
景樊拽了挂在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手,又糊在敖然脸上,敖然赶忙用手接住,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景樊:“只是椌草磨成的粉,这种草没有什么毒,会让人有短暂的眩晕感,吸食后,会刺激人的喉咙及心肺,轻则咳几日,重则,会吐血而死,若是入了眼,只流些眼泪还好,多半还有瞎的可能。”
敖然眼睛虽不难受,但泪水还是流个不停,听了景樊的话,有些愣:“啊?真……真的?”
景樊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当然。”
奈何被泪水糊了一眼的人完全没看到这个细微表情:“……”
景襄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哥肯定骗你的,就算是瞎了,我哥也能给你治好了。”
敖然一把将手中的毛巾扔在景樊身上:“……”小伙子还学会骗人了?
景樊:“这咳嗽吃了药便会好些,但眼泪恐怕还会流几日,你忍忍就好。”
敖然点点头,眼圈通红,蓄满了泪水。
景襄看他这副模样,乐得不行,掐着他脸上的肉:“敖然,你这样子跟个兔子一样,怎么这么好笑。”
景梓也乐:“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