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枫歌骤然回了头,“上次?什么上次?”
还不待景梓解释,敖然猛咳两声,这一咳反倒似是缓解了许多,那双被疼痛氤氲的双眸又带了几分往日的光芒,明亮却又有几分脆弱动人。
相比上次仅仅维持了一瞬的疼痛,这次竟长达十几秒,痛感也更胜上次,依旧是那种心脏被揉捏挤压的感觉,痛到人眼前发白,却头脑清晰,有种想昏都昏不了的感觉。
眼前恢复清明后,敖然想撑着坐起来,但疼痛后遗症让他浑身发虚,只得重新倒回景樊怀里,他的两只手分别被景樊和颜枫歌握着,细长的双手苍白颤抖,没有血色,没有暖气。
颜枫歌从来都冰冰冷冷的神色终于有了裂痕,满目的着急,手上依旧不遗余力的给他输内力,嘴上更是喃喃叫了好几句“师弟”。
自敖家出事后再见这位师弟,颜枫歌真的发现他变了许多,以往那些毛病一概不剩,从前他向来不屑于他,但总归是义父的孩子,他便愿意宽容他,照顾他,给他一世安康,然而再见之后反倒是与他原先设想的统统反过来了,处处都是敖然在照顾他,想事情也总比他想的长远。
颜枫歌甚至觉得他偶尔会有些像义父,一副老成的样子,把他当个孩子,什么事都想得周周到到,却又一分都不表现,嘻嘻哈哈笑得不当回事。
颜枫歌从来不愿做扭扭捏捏的事,他也知现在的敖然绝对也不希望他矫情的说“谢谢”,但他心里是真的把这个师弟当成亲弟弟了,他也真的想全心全意去照顾他,保护他。
握在手中的那只手冰凉至极,不知是颤抖的力度有些大,还是颜枫歌自己也担心的有些颤抖,他觉得都快握不住了。
敖然看着周边紧张的一群人不由笑了笑,疼痛骤停之后虽仍心有余悸,但却是舒畅了许多,“行了,都别愁眉苦脸了,已经没事了,不疼了。”
景樊扶着他肩的手猛然后缩了一下,敖然没防备,差点后仰,好在景樊反应过来,急忙将他楼在怀。
敖然额角抽了抽,手还被抓着呢,只能脑袋在景樊胸前使劲儿撞了撞,一脸哀怨,“虽然不疼了,但你好歹扶人扶到底呀,怎么能突然撒手。”
景襄看他还能开玩笑,恨恨地戳了戳他脑门,“你吓死我了!”
敖然还想开玩笑,但见景襄眼眶里都有泪了,不由心一颤,忙正经了几分,“其实真的还好,就是心脏猛然疼了几下,真的已经好了。”
景梓皱着眉,“是上次那种疼吗?”
敖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