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什么意义的比试罢了,何须在乎?”
何须在乎?!
景文山胸膛一起一伏,鼻孔里出来的气重了好几分,只觉要气炸,他辛辛苦苦,如此重视的比试,这小子一句“没有意义”,“何须在乎”便全然否定了,否定倒也罢,但这深层之意明显便是不屑一顾,他的费尽心思在人家眼中不过像是个无知的小人在瞎蹦跶!
所以他才用一副散漫的态度对待这场比试?
景文山野心大,有几分阴谋诡计,但也就比常人能聪明几分,和真正会耍计谋的人比,他其实算是有些没脑子,且他虽然脾性大,实则有些欺软怕硬,疑心病也重,不过比起这些他更大的缺点便是自以为是骨子里却又自信不足,所以总想做家主,压倒别人,让众人看得起他。
他想了一堆法子想把景樊拉下少家主的位置,让景柯取其而代之——最后掌权的自然是他自己,但费了半天劲儿,人家根本不在乎,景文山怀疑景樊同意比武之事也好,换少家主之位也好都是为了耍他,这小子怕是还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自己?笑看他白费心机?
阴谋论在景文山脑子里过了一堆,想得他冒了一身冷汗,人都是这样,以眼观世界,你心是什么样,世界就是什么样。
景樊显然不在乎景文山脑子里的八八九九,就着自己一手揽腰一手揽背,把敖然整个上半身都压在自己怀里的半抱姿势,直接将人托了起来。
猝不及防,惊得敖然睁圆了眼,还未再说话,就直接被这样半抱半拖地拉下了比武台,弄得敖然一脑门黑线,只想告诉这位大哥,他可以自己走。
景襄和景梓自然听景樊的,虽然惋惜敖然不能再比赛了,但比起比赛,还是身体更重要,所以已经完全没了意见,颜枫歌更是个不在乎的人,什么都没他这个师弟重要,人家大夫都说了不能比。
敖然一腔意见,没人支持。
这一下台,便算是认输了,再上去也没什么意义了,敖然气得想翻白眼,瞪着景樊恨恨道,“你好歹让我干掉七娃呀,留着他是个祸害你懂不懂?”
景樊理都未理他,径直往前走,敖然深呼一口气,“你这要去哪呀?”
景樊:“回去。”
敖然:“……”
再次深呼一口气,敖然站着不动,“你回什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