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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樊笑笑,“我自幼习武,算是厉害的。”

言罢,又觉得是不是吓到了阿石,忙放缓了声,温和道,“放心吧,哥哥是好人,只打坏人,不欺负你的。”

景樊自认为哄了小孩,却未看到他们嘴角的僵硬,还言辞恳切:“其他生病的孩子,我也去看看吧,早治早少一分危险。”

几人顿时慌了,这要直接进去,可就完了,若真如景樊所说,他们可绝对打不过,阿石眼珠一转,不待刘老赖说话,就道,“哥哥,你慢点进来,屋里乱,我去收拾一下!”

说罢就匆匆往屋里跑去。

景樊忙想叫住他,他虽自幼锦衣玉食,但从不会看不起或是嫌弃穷苦者,人的命运很多时候很难掌握在自己手上,有些人努力了,却未见的有回报,而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做,却享受着别人一辈子都努力不来的东西,他对这个并不怎么公平的世界有认知,但他依然抱有最大的宽容和温和,他有的,他愿意分给别人,他没有的,他也能坦然接受。

当然,这是从前的景樊,现在的景樊,依旧觉得天道不公,但那又如何,不是我的我抢过来便是,我不喜欢的,杀掉就行了。既然没有公平,那就以我的喜好为准吧。

刘老懒拦住了想要拦阿石的景樊,叹气道,“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想的比别人多,也会照顾人,弟弟妹妹们都是他照顾,公子气质非凡,一身衣衫干净整洁,屋里都是孩子的病气,乱糟糟的,阿石怕是不好意思让您这衣服沾染了尘土。”

刘老赖能憋出这么些个文绉绉的词句,实属不易,但也着实感动了景樊,忙解释自己不在意,却也顾及着小孩子的暖心。

好在阿石在里面并未待太久,就怯生生的趴在门口探头道:“哥哥,进来吧。”

刘老赖心理也有几分忐忑,但景樊已然走了过去。

景樊说到这儿时,敖然不屑的撇撇他,“你是傻吗?这么明显的陷阱看不出来?”

最近这小子越发大胆没规矩,说话随意的很,景樊轻飘飘的瞪了他一眼,一副不想再说的表情,敖然只得讨饶,“您继续,您继续。”

景樊的游记里记录的很客观,没有怨,没有恨,很多细节也没有细述,只把重点放在了病症,但就这敖然也看的气,现在细说之后,更让人觉得从前的景樊人傻钱多,大圣父。

往屋里走去的景樊在踏进房门的时候就被人直接朝脸洒了一堆褐色粉面,只问味道,景樊都知道是蕗苷草,吸入后会导致意识不清,头昏脑涨,虽持续时间不长,但也得有一盏茶的功夫,是很多市井流氓,盗寇流贼常用的,与敖然之前中的椌草并为世间两大害人之物。

景樊虽然反应快,但到底没防备,经验也不足,吸了满鼻,这草见效快,只片刻景樊就意识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