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梓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磕,嘲讽道,“关渝泰是个什么东西你都知道,你觉得他兄长能是个什么玩意儿?”
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想来也不是个人。
“那个关渝昌就是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小人,要是不家主约束他,他怕是为了钱什么勾当都干,暗抬物价,收保护费,杀人放火统统做过,我记得之前有个叫葛正的布匹生意人,织的布那叫一个精妙绝伦,当时整个北部都极为流行,很多人都买疯了,这人也发了一大笔横财,一跃成为远近有名的富贾,关渝昌想要人家的织布技巧,人家不给,关渝昌直接派人偷学,偷了技艺之后,关渝昌就让自己手底下的织布厂大量生产,那葛正的人脉基础自然比不过关家,很快在竞争中就落了下风,不过这人是个有真本事的,又做出了新式样的布匹,比之前的更好,原先那款问津的人顿时就少了,关渝昌就又想偷学,但葛正也长记性了,那技艺捂得严严实实,关渝昌偷不来,就气不过,觉得自己做不出来,别人也不能做出了,就直接把葛正的厂子直接一把火烧了,还派人要杀葛正。”
敖然气道,“还能如此无法无天。”
景梓和景襄也是一脸愤怒:“谁说不是呢,还好那天家我爹正好奇葛正这个人,就想去拜访一下,却见葛正一身血在逃命,我爹才把人救了下来。”
“那后来没处理关渝昌吗?”
“我爹倒想处理呢,先是大伯求情,景家还有其他人也出来拦我爹,那会儿关渝昌还哭着跪在我爹跟前说不是他干的,他只是看好葛正,想和他合作,是手底下的人没胡来,反正都推给了关家一个小长老,最后也就处理了这个长老,让关家赔了葛正一大笔钱,反正最后也不了了之,那葛正也离开了北部,我爹其实也知道是关渝昌才是罪魁祸首,但有时候也身不由己。”
那听闻他干过的龌龊事可多了。
敖然皱眉,“既然知道了他的为人,怎么还任其发展,可以暗地里惩治一下,给点绊子?”
景梓叹口气,“没那么简单,很多事关家能做,景家却做不了,看着的人多,束缚也多,所以这事家主也很难做,关家的地位也在那呢,毕竟不是绝对统治,很多事也没法管,这个关渝昌呢是个老油条,脑子活得很,家主本来事也多,不可能时时盯着他,景家掌管这方土地,更不能插手太多,关渝昌也都清楚,每次做事都会清理干净痕迹,有时候甚至找垫背,或者把景家人拉下水,什么事最后都只能不了了之。”
景襄也忙接道,“就是,而且我大伯之前与他关系甚好,每次都帮他,我爹那人很在乎兄弟敦睦,所以大伯一来说关渝昌的事我爹就不好再说,只能雷声大雨点小的敲打敲打,可那关渝昌脸皮贼厚,每次都鼻一把泪一把的忏悔,事后还是该如何就如何。”
“这一家子,简直了,每一个好东西。”
“所以这次和陈家对战之事,我们早就知道关家肯定不会帮忙的,他们就等着我们家赶紧消失,让他们自由自在呢,不落井下石就好了。”
敖然皱着眉,“那你大伯这次的给关渝昌祝寿是什么意思?虽说他悄悄去的,但一查都知道,不然我们也不会在这儿讨论。”
景襄惊吓道,“不会是和关家搞什么阴谋吧?”
说罢,又连连摇头,肯定道,“绝对不会!大伯虽然做事比较过分,但好歹是景家人,肯定不会伤害景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