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这心思也歇了不少,毕竟景家还真无人再能比得上景樊了,说来他也实在好奇,在他映像中,景樊是最为温润儒雅,谦和有礼的,如今怎的大变样,与从前几乎没有一丝相近之处。
景樊既不理会他的讽刺,也不管他千回百转的心思,只淡淡道,“我想说一下景家的后路。”
景风国眉头一皱,放在椅子把手上的指尖也跟着顿了顿,“后路?什么后路?”
“明日守不住之后的后路。”
此话一出,景风国就不乐意了,未战而衰,怎可这般泄气,“何谓守不住?!我就不信我景家这么多人,这么多用来防御的器械还守不住自己的家?”
景樊皱了皱眉,景风国这人难听进去忠言,太过自负,他从前傻的时候还总敬着他,如今却厌烦的很了,冷着声回道,“你若愿意听,明日陈家若要进庄内,你便吩咐庄内所有妇孺躲在药园,如果防不住,也让所有人往药园的方向后退,当然,若不愿意听我的,那也随意。”
连句敬语也不用,说罢更是转身离去,景风国看着他的背影,气得额角疼。
而这边,景樊离开后,却脚步随意的在庄内走了走,看着人来人往,看着熟悉的每一处风景,这个地方他生活了很久,情感多么深,可在看着它一次又一次毁灭,那份不舍,心疼,难过,绝望,到最后终归只剩下,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长久的,有些东西该消失就得消失了,不破不立。
不过知道这次,他能改变什么?
他好像什么也没做,就任由其发展,他想看看,能有什么不同。
也不知怎么走着走着,景樊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敖然的房间门口。
是啊,还有这个变化的存在。
如果造成一切的原罪都变了,那是不是能改变更多?
景樊静默地站在门前,久久不曾动过。
直到屋内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呜咽,可怜又凄惨,隐忍着的闷哼,让人心也跟着颤了下,景樊眉头顿时一皱,急忙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