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杨平伸手想要护住自己已经被掐出血的脑袋,但景樊手却如钢铁一般牢固让他无法挣脱一丝一毫。
挣脱不了,肖杨平便不再挣扎,转而想要发起进攻,景樊低头淡淡他瞥了一眼,那神色犹如看一个物品,对于他的进攻,更是不屑一顾,这样的眼神让肖杨平手下的动作都僵硬了,而景樊在瞥了他一眼后,揪着他的脑袋就像揪着个麻袋一样,轻松随意地——狠狠撞在床柱上,力道之大让结实沉重的木床都颤抖了。
敖然刚刚从床上坐起来,正用牙解着手上捆的死死的布带,却被景樊这一下震得差点坐不稳,满目惊慌的看着面无表情,眼里却充满寒意的景樊。
伴随着肖杨平的惨叫,他额上也被生生被撞出一个血窟窿,血不要命的外流,景樊却丝毫不以为意,手下的动作不停——一下一下,狠狠撞在床柱上,十来下后,肖杨平彻底熄了声,满面鲜红的血,头皮下的骨头显然已碎成了渣,整个头都扭曲了,五官难辨,而那床柱也和他的脑袋一样,碎成了木屑。
见手底下的人再无动静,景樊才低头看了一眼这位已然是一具尸体的姑父,语气随意而又不满道,“这么容易就死了,倒是便宜你了。”
随即松了手,一脚将人踢开,似是极为嫌弃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深色方巾,重重擦了几下手,才将那块方巾扔掉了,而他的目光也再次看向敖然,傻坐在床边的敖然手还没顾得上解开,皙白的手腕上若隐若现露出一道道勒出的红痕,而脸上还挂着没回过神来的呆愣,一副怎么也没明白为何几个眨眼的功夫,这个刚刚差点欺辱了他的人就这么死了。
直到景樊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紧紧裹在他身上,敖然才回过神,宽大的披风裹在他身上绰绰有余,能将他完完全全包得严严实实,敖然忙急道,“先把我手解开,你裹得太紧了。”
景樊的手穿过他的膝弯,一把将包成蚕蛹的人打横抱起来,死死扣在怀里,完全不理会他的请求,
敖然不由气急,“虽然我很高兴你来救我,但你好歹把我手解开呀,外面有不少肖家人呢,刚刚动静那么大,汤家那几个肯定会过来,你解开我,我还能给你帮帮忙呢。”
景樊脚步停下,低头看着他,神色淡淡,语气清冷,“你,能帮什么忙?倒忙?”
敖然气得一噎,怒目而视——要不是看在你来救我的份上,绝对打爆你的狗头!
景樊一点儿也不怕他凶神恶煞的眼神,反而冷嗤一声,“我当时和你怎么说的?敢受伤,绝不放过你。”
若不是敖然顾及着他们现在最要紧的应该是赶紧逃,他一定要和景樊说道说道,这伤是他想受呢?肖杨平那个变态是他能预料到的?
忍气吞声的咽下怒气,敖然乖乖的被抱了出去,说起来被景樊公主抱已经多次了,他还真有些适应了。
然而一出房门,敖然就感受到了异常,这满鼻子的浓郁的让人窒息血腥味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
不待他他深思,就听到了几道脚步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