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抱着他往外面走,手还拽上他的腰带,似乎要往下扯。
敖然缩在他怀里,指尖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你,你别这样,你别这样,求,求你了。”
声音那样软,带着祈求,可怜得很,景樊那颗努力硬起来的心终还是软成了一滩水,他想吓他,想让他怕,可真的将他吓哭了,他又心疼的不行。
将人牢牢抱在怀里,景樊替他穿好衣服,又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严严实实地裹在他,一点儿皮肤都不露才算满意。
敖然身上的药劲儿基本上缓过去了,走路也不是问题了,但现在要是说让景樊别抱着他,那基本是火上添油,自寻死路,只得乖乖沉默着。
两人几句话间,外面已经差不多结束了,惨叫声都没了,只有满鼻的血腥味。
见二人出来,一黑衣男子忙搬过来一个干净的椅子,景樊目不斜视的坐了下来,敖然别扭动了动,还是没忍住道,“你放我下来吧,我站着……”就好。
话音未落就被景樊一个眼神消了音,那神色,若是他敢再多说一个字,指不定要发生什么。
“主子,所有人都已杀,只留了裘大山和这里的老板,另外,还有二楼那个男子。”
景樊抬了抬眸,男子忙解释道,“此人功夫不容小觑,属下打不过他,不过,他似乎也不打算离去。”
说话间,裘大山和银娘被丢到了他脚边,银娘刚刚想逃,却被这些人发现,直接打断了左腿,这会儿疼得冷汗直冒,他心里多少已有数,今日怕是不能善了。
而那裘大山还在蒙圈中,他还没从二楼被打穿时的巨响里没反应过来,就又面临一片挖眼杀人的惨象,如今他自己虽然还留着一条狗命,但依然被吓得尿了裤子。
景樊摸了摸敖然的发丝,看都不看二人,淡淡道,“一根一根剁了他们的手指。”
莫说趴在地上的那二人,连敖然都抬了头。
被抓着手,裘大山吓得“啊啊”尖叫,疯了似的想要缩回手,色厉内荏地吼道,“你敢!你疯了!你知道我是谁吗?邙城的城主见了我都要礼让三分,你敢动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银娘亦吓得面色苍白,二楼包间里躺着的尸体显然就是蒙季的,这个人连一城城主都杀,何况是他们,他一路走到今日,懂得进退,懂得钻营,却没想今日翻了车,可他不想死!他还没活够,“公子!公子,求您饶了我吧,我把钱都给您,这,这位小公子,我没有伤害他,是我瞎了眼,冒犯了二位,您想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求您放我一条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