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者?那个人贩子组织?”见景樊点头,敖然顿时怒道,“你让他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境地,你发什么疯?”
“他留在这里必然会帮你。”景樊不想哄骗敖然,他要做的事,他都要他知道,敞开了说明白,他可以欺负他,囚着他,但他不想骗他,他们之间,他希望是坦诚公开的。
敖然一巴掌拍在景樊脸上,“你怎么这么自私?你至于为了这些事让他一个人去犯险?你滚开,我要去找我师兄,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做这么危险的事。”
这一巴掌的力道着实不小,景樊的下巴都被打红了,可他也不生气,圈着敖然,抵着他的额头,叹口气,“我确实是有私心,但也不全因为此,日后要做的事,少不了要多拉一些人马,牙者的事我早就在做了,只是一直没有一个可以接受管理的人,你师兄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我不会让他一个人犯险,我给他派了很多人,而且景梓也会陪他去的。”
敖然将信将疑。
“信我好不好,我不会骗你的,他是你师兄,我不会伤他的。”
原著里颜枫歌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因钦佩景樊,全心全力辅佐他,作为仅次于景樊的男二,能力出众,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些事情与他来说应该也在能力范围内。
不过——这一世他和颜枫歌关系不错,他这个师兄虽然整日面无表情,但多少有点儿宠师弟狂魔的倾向,怎么可能同意把这个要昏迷半年的师弟单独留在这儿?
“在想你师兄为什么同意离开吗?”敖然皱着眉,但眸中的神色表露无疑,景樊不由笑起来,那双锋利狭长的眸子微微弯了弯,竟多了几分柔和,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得意道,“我骗你师兄说要救你,只得去南部寻一味叫无心草的草药,然后不用我说,他便自己要去找。”
“你!”敖然气得心口疼,“你简直卑鄙无耻至极,奸诈小人!混蛋!”
“哈哈哈。”被骂了景樊也不生气,反而笑得开怀,今日的他,心情好似格外的好。
“以后你就只有我了,我会一直陪着你,会给我们筹备最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见证你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景樊目光里带着憧憬,有些单纯的孩子气,“我真的好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呀,亲密无间,不离不弃,这样的日子只要一想便觉得很安心,就连活着好像也不煎熬了。”
后面的话,声音低低的,却格外认真。
敖然突的心一颤,心尖儿上的那一处软得好像要融化了一般,这个人经历了无数次生与死,没有尽头,看不到希望,可他却一次一次努力活着,也许在读者眼里他就是一堆文字,他的灾难和不幸寥寥草草几眼就扫过去了,可他确确实实经历过,留了那么多血,受了那么多伤,一颗柔软的心脏被蹂躏践踏过无数次,挖出来,放回去,放回去再挖出来,鲜血淋淋,痛不欲生。
他自问如果是他经历这些,怕是早就疯了。
他有些控制不住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