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景樊一进来就见敖然挠着后背,暗着眸子问道。
“有些痒,驱蚊香不好使了吗?”
“我看看。”景樊心里野兽在张扬舞爪的挣扎。
“不用。”敖然瞥了他一眼,一脸防备。
他越是这样,景樊心越痒,面上却一脸正经和严肃,“还是看看吧,万一是毒虫,就麻烦了。”
“不用,也不是很痒。”敖然忙拒绝。
景樊却已经上手了,拽着他的衣领,似乎认真的看了看,“有些红点,应该是被虫子咬了,我给你抹点药。”
药膏清凉,涂在脖子上舒舒服服的,景樊透过衣领能看到里面满是红痕的脊背,忍不住咽了咽唾沫,不过他也知道分寸,安安分分的抹了药就收手了。
敖然见他如此老实,也就没再说什么,穿好衣服便起了身。
结果还没站稳就觉得心口一痛,随即铺天盖地的痛席卷整个心脏,痛得他眼前发黑,捂着胸口几乎载倒在地上。
景樊看他脸色一变就知他心疾又犯了,身体本能已经出手抱着他,敖然已经疼得发抖了,景樊揪着心忙从怀里取出药丸,此药是以景樊的血为药引制作而成,敖然始终无法接受喝他的血,犯了心疾死死咬着嘴,怎么也不张口,景樊无法,只得炼制成药丸,强硬的塞进他嘴里,让他吐也吐不出来,只能乖乖咽下去,才算好使。
这次也一样,扣着他的下巴,把药塞进他嘴里。
药下肚,效果也立竿见影,敖然喘着气平复气息,心脏的痛总算缓解了。
景樊揽着他,摸着他的背,替他顺气。
敖然手脚发软,一低头正好看到了景樊露出的手腕,一道道刀痕,清晰可见,比起直接喝血,炼成药丸,需要更多血液,敖然攥了攥拳,问道,“那个疼吗?”
景樊正想说明明疼得是你,怎么会问我疼吗,一低头正好看到自己的手腕,良久才道,“这点儿疼比起你来疼差远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