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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弯弯的少年,像是一束光一样,温柔又暖人,景襄觉得心都软了,这样的人,她的哥哥会喜欢也很正常,任谁都想占为己有。

离开之际,景襄突然转头,语气怯怯,“敖然,你……恨我哥吗?”

一个是兄长,一个是推心置腹的好友,她哪一个都不舍,不希望他们反目成仇,不希望他们互相折磨。

恨他吗?

敖然定定的坐在床上,目光复杂。是恨的,恨他绑着自己的手,让他无力挣扎,恨他给自己用药,让自己沉浸在欲望里,恨他进入自己时,自己害怕又无助的心情,恨他欺瞒所有人,限制他的自由,恨他给出沉重的承诺,让他觉得身负千斤。

也恨他明明是他逼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还要一副极致温柔的样子,一副满怀期待委屈的神情,明明自己是受害者,明明自己才是最难过,最委屈那一个。

景襄看着坐在床上不言不语陷入深思的敖然,终是没再深究,默默的转身离开。

——

清柚把最后一味交到敖然手上时,神色都激动了几分。

敖然眉眼里也有了笑意,但随即又有些沉思。

“山上的护卫很多,我能察觉的皆是表面上的,其他藏在深处的我就不了解了。”清柚脸上有几分懊恼。

敖然拍拍她的脑袋,“已经足够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清柚连忙摇头,“不辛苦,这些都是我想做的,另外下山需要特殊的令牌,公子知道少主放在哪里吗?”

之遥山由景樊全权把控,上山下山都极为严格,除非景樊亲自允诺,给予令牌,才可上山下山,且回来后也都要上交,不可自留,就连家主和家主夫人也没有,敖然之前偷偷找过几次,但都没有找到,景樊好像也没有放在身上。

敖然点点头,“这个无须担心,已有眉目,现在只需尽快完成此药,最多三日,我们便可离开。”

“嗯嗯!”清柚笑得眉眼弯弯,“好期待和公子一起去潭城,不知道那里会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