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或者明夜。
握着手中的瓷瓶他心里摇摆不定,脑海里全是景樊那双带着期待的眸子,看着他,似乎想要看到他心里去。
“敖然,敖然,你在吗?”
思绪被打断,敖然忙把瓷瓶收进怀里,忙从屋里出来,便见景襄站在衣架前,目光直愣愣的看着那两件一模一样的红色喜服。
直到敖然走近,她才傻愣愣地转过头来,只脖子就像是生了锈没有滴油一般,转得那叫一个生硬,看到敖然,她扯着嘴角还是不由感慨了两句,“礼,礼服真的好好看呀。”
说罢,又觉得不对,忙尬笑两声,“我,我就是夸夸衣服,我……”
敖然叹口气,拽着她坐下,又给她倒了杯水,“笑一笑,看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
景襄憋着嘴,一脸难过,“我哥昨天和我爹吵起来了,我爹骂了他很难听的话。”
敖然不出去,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昨夜只以为景文河不同意,却不曾想两个人直接吵起来了,“因,因为他要与我成亲的事?”
景襄点点头,“我哥现在什么都不与我们说,山上的囍字都贴满了,我爹才察觉出不对,追问之下,才知道我哥要同你成亲,然后就发了好大一通火。”
敖然听罢也不由叹了口气,景樊确实我行我素,他重生了无数次,一颗心早就被打磨得坚硬无比了,如今还能残留一点儿亲情和礼貌已经是不容易的事了,景文河支持他还好,不支持,景樊也不会理会他。
“敖然,你会不会很生气呀?”景襄抿着唇怯生生地望着他。
生什么气?景樊要同自己成亲吗?
敖然摸着胸口,从听到这件事开始,他有生气,但似乎震惊远远多余生气,他想不通自己心里为何没有太多的气愤,好像平淡地很,他是被景樊太多次的表白给听得已经淡定了吗?
景襄犹豫的看着他,但一时也不能从他的表情里发现什么,只得缓缓道,“敖,敖然,我,哥他现在确实变得很霸道,很不讲理,但,但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她仍然抱有一丝期望,两个人能两情相悦,她的哥哥她是真的心疼,只想她幸福,敖然她也在意,既不想他受伤,却也希望他可以有一点儿喜欢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