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虽可以自己治病,可很多时候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都说医者不自医,到了他自己身上又何尝不是如此,尤其折磨得人几乎疯掉的痛苦都已经让他无数次绝望,再分出心神去给自己治病更是痛不欲生。
那时候他其实一度觉得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即便是坚定的意志,无多次也想要崩塌。
如今想想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总归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回去了。
不过有好有坏的是,医术在自己身上磨炼得长进了不少,尤其后面好转一些后,他就开始坐诊,给潭州众人治病,逐渐将在之遥山那半年填鸭式的知识逐渐消化掉。
这些细节敖然没有和景樊说,但景樊又怎能想象不到其中的艰苦,明明是致命的伤却硬生生地被再次复活,这样奄奄一息,恐怕比死还难受。
他甚至不敢问敖然疼不疼。
两个人都不想再说这个话题,景樊幽怨道,“那你三年后为什么还不来找我呀?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那委屈的语气简直惹人怜爱。
敖然轻笑着反问,“你觉得我为什不找你?”
景樊一愣,直觉这是个比较致命的问题。
见他不回答,敖然幽幽地道,“尹姑娘貌若天仙,清纯可人,琅茶姑娘妩媚多姿,妖娆多情,两人又都是世间少有的绝色容颜,有她们陪在当今尊主身侧,旁人那可都是浮云。”
几乎原封不动的将当日在酒馆里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看着无辜地眨巴着眼睛的景樊,敖然又冷笑一声,“也是呢,都三年了,谁还记得我呀,早就沉醉在那什么尹姑娘和琅茶姑娘的温柔乡里了吧。”谁叫人家才是你的官配呢,我一个炮灰又算得了什么,发挥完炮灰的作用就该退场了。
“你在说什么呢?”一脸茫然的看着敖然,景樊可怜兮兮,“什么尹姑娘,琅茶姑娘的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没左拥右抱?没不离不弃?”
看着他一脸怨气的样子,景樊突然笑着道,“你在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