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然浑身都颤抖了,半晌回不过神来,拳头紧紧攥着,指甲更是深深陷进掌心了,他突然感到心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如万箭穿心,被扎得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额角的汗顿时留了下来,掌心的疼已经算不得什么,他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衫,苍白的指尖恨不得穿透布料,穿过皮肉,握住那个疼到不能自已的心脏,让它收敛一些,别再那么痛。可是胸口的皮肤都被抓破了,依然无济于事。
敖然已经坐不住,全靠景樊支撑着,他粗重的喘息着,喉咙里传来压抑的痛呼。
景樊脸上的兴奋顿时消失,只余下惊慌和心疼,“怎么突然开始疼了。”
可如今顾不得这些,他一把揽住敖然,让人躺在自己怀里,一手内力凝成锋利的刀刃,直接划破自己掌心的皮肤,血瞬间涌了出来。
掌心覆在敖然唇上,触感柔软惹人,可他此刻却不敢生出任何别的心思。
然而半晌后却不见敖然有丝毫好转,他掌心的血全都顺着对方的下巴,脖颈缓缓留了下去,一点儿也没进入对方的嘴里,怀里的人已然疼得颤抖。
景樊心一紧,一把将人抱起一些,“敖然,张嘴,乖,张嘴。”
可敖然纹丝不动。
明明已经疼得无法忍受的人,那双眸子依旧清亮,嘴唇紧紧抿着,压下了痛呼,也阻挡了自己的血,他在抗拒,非常抗拒,哪怕疼得生不如死也依旧抗拒喝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