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樊心下越发难过,吻吻他的脚指尖,又耐心的替他穿好衣服才将人放到床上。
软和的被子今日才晒过,暖暖的,极为舒适,景樊将人楼在怀里叹息道,“你说句话好不好,我知错了。”
见人没反应,景樊又搂得紧了些,“那日不该那样对你,本想着我们成亲之时再如此,可你非要离开我,我没控制住自己,那个把你送过来的人会不会带你走啊?走了是不是永远都不回来了?敖然,你看看我好不好,我不强迫你,我们慢慢来好吗?你也给我一个机会,我除了是男子,其他都比别人强,那些女子没有一个能配上你的,这世上除了我,别人那都配不上你。”
他声音不高,低低沉沉像是在碎碎念,带着丝丝委屈,竟有几分可怜,可即便如此示弱床上另一个人依旧不理会他,沉默的像个木偶。
“我只想留着你啊,只是想留你在我身边,我一个人太孤独了,你别再生我气了好不好……求你了……”
轻轻浅浅的祈求声逐渐融入在寂寥的夜里,慢慢消散。
——
敖然还是睡不着,他觉得明明浑身都很疲累,明明累到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不想思考,甚至不想动一下,不想看到外界的一切。
他自主的屏蔽了所有感官,只想沉浸在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知道的世界里,可是脑子就是不听使唤,都没了思考的能力,还是不能陷入睡眠。
难受。
哪里都难受。
忘记了那些想忘记的,不愿回忆的,可依旧难受,怎么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