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推开景襄,不再理会她,快步离去,景襄被泪水浸湿的模糊的视线里,看着他孤冷的背影,不稳的步伐,他内力还未恢复,她可以轻而易举拦下他,将他带回去,可看着指尖的弥漫的白雾怎么也动不了手。
就这一次。
让她也自私一回吧,敖然,对不起,我想让我哥哥开心。
她再次追上景樊,这次没有拦他,但也没有直接用轻功带他,只走在他身侧,陪着他。
若能追上,那就只能怪敖然运气不好,若追不上,便只希望景樊能放下,不再执着。
夜已深,景樊捂着胸口,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脑海里全是敖然离开的时决绝的背影,他又恨又痛,恨不得立马抓到他,建一座铁笼,扒光他的衣服,将他囚禁在里面,再拿结实的玄铁链子拴在他脚上,让他哪也去不了,谁了见不着,可他又痛,明明这么久了,他把自己所有的温柔和笑没有一丝保留的全给了他,只恨不得将命给他,可怎么就换不来他一丁点儿的喜欢呢?他心里真的没有一点儿自己的位置吗?
他不愿深想,只要一想,就觉得心如刀绞,痛得不能自已。
“主子,属下来晚了,还望主子恕罪!”
景襄正纠结得看着她哥紧蹙的眉头,心里一阵难过,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转头一看,是时常跟在她哥身边的暗卫。
这几日为筹备婚礼,景樊诸事都交给了身边的亲信,几乎没人跟着他,若非如此,敖然光是下药迷晕他也万不可能离开之遥山的。
他一心想着和对方成婚,满心欢喜,人家却早已暗度陈仓,要怪只能怪敖然装得太深,推拒着,却又不完全反抗,让他一度以为他有些心软了,所有的拒绝,不过是拉不下面子,却不想,温和之下,是一颗冷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