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青州逃难来的,在淮阴过不下去了。”
“听说青州是渤海公治下啊?你怎么不留在那边。”
“嗨,我四年前跟主主公南逃下来的,谁知道青州就归渤海公管了呢?早知道,我就留下了。”
“小声点,南边军中不许提的。”
“怕什么,现在有几个不提北方的?可惜如今北上的船票那是买不到啊,好多的船都只要贵人家里的老仆当船员。”
“咱们这次抢哪个。”
“肯定是哪个寒门小坞吧,大的人家,能抢么?”
“就是,这年头,祖将军带咱们,还是能抢到的,你看那些互抢的坞堡们,日子哪有我们过的滋润。”
“对啊,上次抢了一个商队,那是整整一车皮毛啊,抢到的每人分了一张,那暖和得!”
“嗯,还有上上次,抢那个船队,一船的好酒啊,那东西,喝上一口,身子大半天都不带冷的。”
“要我说,还是上次去兖州那次,抢的那车铁器,那才是大物件!”
“那车铁器我知道,听说叫什么轴承的东西……但那次去的人可都没回来啊,也不知道什么东西那么值钱。”
“没回来铁器是怎么回来的?”
“听说是丢水里,后来悄悄找人捞上来的……”
一群人嘀嘀咕咕,还说起了上次抢的什么布,什么盐……这就是他们生活里的日常,祖将军别的水平不高,但指挥兵马却是出奇的厉害,抢起来基本没有失手过。
就在这时,战鼓声三响,是出营准备作战的讯号。
众人不再说话,而是纷纷出营,开始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