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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棠景气定神闲坐下,喝着茶等长公主一个完美解释。

那厢长公主面不改色也是从容应对,“蒙琼是臣女从楚国带来的人,怀疑蒙琼也是怀疑臣女。他现已入狱,臣女又怎能免责,秦王大可以把臣女当成细作抓起来。”

秦棠景把玩着茶盏,听了这话掀了掀眼皮,精光射向她,“你以为孤王不敢?”

楚怀珉攥紧指尖,只道:“蒙琼是臣女的人。”

“你的人?什么人?”秦棠景冷眼追击,“想把他收为驸马不成?”

楚怀珉抿唇无语,秦棠景抚掌:“孤王倒是记起来了,当日孤王要是没搅乱你比武招亲,说不定蒙琼已成为楚国长公主驸马,你们……”

还未说完被楚怀珉截断:“我是君,他是臣,仅此而已。”

“哦。”秦棠景笑笑,继续抚掌,“可你还是没有说服孤王,孤王不信,不能放人。”

“那秦王要如何才相信?”

“相不相信,不应该由你来证明蒙琼究竟冤不冤枉?”秦棠景反问。

默了片刻楚怀珉直视那双眸,半分不让,“好,秦王把臣女也关起来吧。”

案子当即‘啪’一声,清脆而响亮。秦棠景一字字地往外挤:“别以为你救过孤王,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威胁孤王。”

双方视线隔空纠缠,双目对峙,依然半分不让。

她们半年在外,数百个日夜朝夕相处,有争执也有带着防备的亲密。

后来一点点放下戒心,从言语举止淡漠疏离到坦然睡在一张床,信任是从一场场攻城厮杀中慢慢建立。

生死搏斗时,秦棠景选择把最重要的后背交给她,是试探也是半真半假信任,而受伤时也常是楚怀珉亲手帮她包扎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