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凉, 颈下肌肤忍不住起了细细颤栗。
这种感觉不太舒服, 秦棠景抬头,刚把手摸到脖项, 就见三步外楚怀珉,不知几时转身正面对着她,一双湛清眸子凉似水, 整个人冷冷淡淡立在那里, 依旧冻人心魄。
这么顶顶好看的长公主,美得还是让秦王恨不得藏进她后宫。
“从不受礼乐束缚之人,岂能按常理度之。”一字一顿地楚怀珉道。
而得到这个答话的秦棠景, 瞧着楚怀珉半晌,唇角不禁浮起丝浅笑,也学她语气一字一顿地回句:“死敌就是死敌,知己知彼,还是你懂我。”
楚怀珉波澜不惊,转脸向廊外并不回看她, “杀齐王,下下策。”
秦棠景顿了顿,只手扶额:“当然,我知道此举下下策。”敛起嘴角那不多的笑,她揉着眉心,“可是没办法,为破僵局只能铤而走险了,孤王已经等不起。”
到这时候她就像支上了弦的利箭,除了射出去压根没有第二个选择。
此时的她,早就不是那个上完朝还能偷闲玩乐的秦王。
“方才那招我知道是你出的手,因为我家小皇叔从不屑使用任何暗器,而且我不止一次见你以叶为器。”放浪形骸的人,难得正经起来:“欠你的人情,孤王今后再还。”
“不必。”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这冷淡模样床上床下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秦棠景挑挑眉,仍是正经神色,倒也半字没问楚怀珉为何出现凶杀现场。
只因长公主心思深如浓墨,看不透也磨不透,她也不想深究。
心照不宣就行了。
一念至此,秦棠景挨着廊座随意就这么坐了下来,也并没急着离开的意思,主动挑起话题:“虽失去丞相,但孤王最近又新得个能人。姓卫名晋,你听过这号人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