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甲板上的侍者都抬头看了过去。白隼脚上拴着一只金属筒,是咸阳送来的信。
它歪着头四下望了一圈, 完全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直到一道声音响起。
穿着大秦官服金印紫绶的青年从某个房间里手里拿着一块肉,凶巴巴地朝它晃了晃:“交货, 快点, 不然把你煮了吃!”
白隼一歪头,嚎叫一声,飞到青年头上狠狠啄了他一口, 趁着他哎哟喊痛的时候叼走了他手里的肉, 转眼飞回到桅杆上。
青年捂着头上的包,随手抄起旁边侍者身上的剑:“信不信我打你!”
“张良你不行啊!你不行你不行,啧啧……”
张良不用回头都知道是王贲在数落他, 一扫袖子,转头就走。一只手忽然扯住他领子把他拖到了桅杆下:“看着!”
张良被他勒得喘不上气, 差点背过去,“你要死啊滚滚滚!我衣服被你扯坏了好几套了知道吗!”
“看着。”王贲将手指压在舌尖吹出了一声有韵律的响哨。
那只白隼像是得了某种号令一样, 翅膀一振, 乖巧地落到他肩上。
张良哼了声:“这家伙本来就是武成侯驯养出来的,当然听你的,炫耀什么呢你。”
“我还真就炫耀。”王贲一边说着一边解下了上面的金属筒,上面有机关, 需要按照特定的路数操作才行,谁也解不开。
也没人敢去解开。
王贲把金属筒递给张良:“你去送吧。这几天陛下好像又……”
提起赵政,刚才还嘻嘻哈哈的气氛一下子冷却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