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发过疯的女人,没有了往日的高高在上,多年的打磨,就算心里认定自己和乡下的泼妇不同,到底还是为了利益生存而改变。
她对上霍胥的眸子,忽然冷静下来,像是被冰水从脑子上浇下去,打从心底的畏惧。
周雪薇张嘴,想说什么,到最后,只剩下急促的呼吸。
她看见他眸光里的狠,比那夜让她道歉还要阴暗。
去车里拿医药箱的景世回来,不疾不徐道:“霍少,是治好啊,还是弄醒啊?”
“弄醒,”霍胥为今天景世三番四次的废话心烦,提醒他:“让她起来写字。”
“啊,那简单。”景世把医药箱打开,挑了跟最粗的针,“我这一针下去,保准把她从阎王爷殿里拉回来。”
银针在日光下反射着冷光。
苏绵觉得,景世这一针下去,苏蕙可能会死。
“等等,你做什么?!”苏洵望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伸出胳膊护着苏蕙,“你别过来!”
景世嗤笑一声,低头看着指尖微动的苏蕙,眸子闪了闪:“当然是治病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