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过程中零星碰到了几个乡亲。
也是天色暗下来,遇到了人,苏礼就缩在角落不发声音,他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情闹大了,他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关云霄大抵是没想到的,他螳螂捕蝉会有苏礼这个黄雀在后,一直暗中观察,甚至成了这一切的推手。
黑夜里,人的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
苏礼给麻袋扯开,漏出了关云霄一张满是痘的脸。
他拿了一根绳子,拴住了关云霄的腿,另一面拴住了石块,系的不是很紧。
他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香包,把布袋塞到了关云霄的裤兜里。
苏礼把石块移到了河边,带着关云霄,一起掉下去。
他弯腰,捡起了麻袋,倒上酒精,拿火点燃,烧成灰,飘洒在河里。
苏礼洗了手,往回走。
在路过大队的方向上,一束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是手电筒的光。
苏礼抬胳膊去挡这抹亮光,半点不见慌乱。
现在的甜水乡,能用着手电筒的人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