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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玉折返后,便打发了房间里的其他人,只留下玲花和那个大夫。

大夫的目光在苏晚玉拿来的几样药材上逡巡,见有柴胡、蒲公英、何首乌等,一双唇不由得微微抿起。

这几味药放在一起,能开出什么解毒的方子来?

纵观他生平研习的药方,可从没见过哪道方子上有这么古怪的调配。

苏晚玉假意整理药材,余光则一直关注着那位大夫的反应。

见从她进来后,他的目光便落在她拿来的那几味药材上,不时眉头微蹙,露出思索之态。

苏晚玉收回目光,在心里冷哼一声。

这个大夫有问题!

方才她诊脉时,竟发现安安的脉象与傅遐先前中毒时一样,而且她还看到安安的手臂上有被利器划开的伤口。

安安与傅遐一样,都被人种下了毒蛊。

据诸葛隐所言,蛊术一道唯有南境的苗人懂得,苗人聚族而居,极为排外,他们的蛊术也从不外传,而且他们养的蛊也各不相同。

安安体内的蛊与傅遐一样,下手的人是谁,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苏晚玉从未像现在这样愤怒过。

那毒娘子有何怨恨,只管冲她来就是,为何要对安安这样一个无辜的小孩子下手?

若说他当年对傅遐下手,还能称得上是迁怒是报复,可是安安与她有何干系,竟遭她这般毒手?

这个女人若不除了,留着她实在是个祸害!

苏晚玉满心都是对毒娘子的愤恨,起初并未怀疑到那位大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