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珺差点气成河豚,她还从没见过像薛珠玉这般睁着眼说瞎话的厚颜无耻之人。
饶是一贯温柔娴静的温如兰,此时也不免讥讽出声, “许是薛七姑娘与我心意相通, 连作诗都能作出同一首来。”
薛珠玉霎时傻眼, 万万没想到这首诗竟然不是苏晚玉所作, 而是出自温如兰之手。
周围人的目光仿佛一道道锋芒, 刺的她窘迫万分。
“我……”她强行想要挽尊, 急中生智道,“物有相同,人有类似,不同的人作出一样的诗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今日的赏花宴是三公主攒的局,来的除了各家贵女外, 还有各世家的公子。
玩曲水流觞人多比较热闹好玩,所以不拘男女就都凑到了一块儿。
薛珠玉此话一出,那些公子哥儿们也忍不住露出震惊鄙夷之色,万万没想到薛珠玉竟会如此厚颜狡辩。
他们这种出自世家的人,都是要被家里拘着读书习武的,再是不通笔墨的人,也懂得哪怕观点相同,不同的两个人写出来的文章,也不可能全篇一模一样。
更遑论是作诗了。
薛珠玉一看众人的神色,便知道方才自己那话说差了,反而越描越黑,说了还不如不说。
薛家大房的薛铠和二房的薛锐此时恰好也在场,见状深觉丢人,恨不能挖个地缝钻进去。
安雅郡主见薛珠玉还敢狡辩,顿时轻哼一声,冷声道:“温姐姐这首诗可不是随便作的,这本是我们几个闺中密友的戏作,所以温姐姐有感而发,便将我们四人的名字嵌入其中,一共四句,每一句对应一个名字,不知你由何有感,竟这般巧合的作出了同样的诗,一个字都不带差的?”
薛珠玉白着脸,一副怯弱的模样道:“郡主既然说这诗是温姑娘所作,那便算是温姑娘所作吧,谁让我不像温姑娘有郡主这般身份尊贵的好友力挺,事先也没先将诗作出来给其他人听过瞧过……”
她这话一出,可叫霍珺她们几个气坏了。
什么叫算是,那诗明明就是温姐姐所写。